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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第二個世界載入中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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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俏後來按照黎晚說的, 在微博發了道歉聲明。

表達的中心思想就是自己被騙了, 她也是個受害者。

可惜黎晚高估了黎俏的文筆, 或者說, 她低估了黎俏想要洗白自己的決心 ,整篇道歉文寫的像青春疼痛文學,大量的心理活動描寫,強調自己是個受害者,絲毫沒有提起這次事件中真正的受害者,也就是那個男人的原配。

這篇看不到絲毫誠意的道歉文一出來, 立刻被網友罵了個狗血淋頭, 直接罵上了熱搜。

黎晚閑來無事, 翻了翻評論, 見網友罵的實在狠,她都有點可憐黎俏了。

不過想到黎俏和楊鳳雲的打算,又覺得實在不值得可憐。

外頭滿城風雨,黎晚巍然不動,她難得休息,縮在家裏不出門。

蕭則原本出差一個星期的行程,因為黎晚在家休息, 硬是縮短了兩天飛回來和黎晚一起呆在家裏。

他現在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完全恢覆了,但實際上, 那場車禍給他留下了很多的後遺癥, 他不能過度疲勞, 否則會頭痛, 腿也不能久站,下雨天骨頭會疼。

但這些他都不在意。

因為那場車禍讓他得到了他最想要得到的東西。

黎晚不再對他忽遠忽近若即若離,看他的眼神永遠帶著一層疏離和冷漠,就好像她永遠都游離在世界之外,當一個冷眼的旁觀者。

那場車禍讓他把她拉入了他的世界。

“這件事需要我幫忙嗎?”蕭則知道黎俏的事情在網上鬧得那麽大後問黎晚。

黎晚有點好奇,問:“你打算怎麽幫?”

蕭則說:“我公司有公關部,這些事情可以交給專業的人來做。”

黎晚把那天楊鳳雲和黎俏來找她的事情簡要的和蕭則說了,然後說:“我不認為她需要我的幫忙。”她頓了頓,說:“我也不想幫她。”

蕭則說:“既然你不想幫,那就不要管了。晚上想吃什麽?”

蕭則的話題轉的如此之快,黎晚不禁呆了一呆。

然後兩人就自然的開始討論起晚飯來了。

……

黎俏最後被罵到刪博退網,但是生活裏卻依舊執迷不悟。

黎晚不需要刻意打聽,大嫂韋青燕常常給她發微信告訴她黎俏的最新消息。

黎俏出了這種事之後,也不敢聯系以前的同學朋友,只好什麽都跟韋青燕說。

韋青燕從黎俏那兒聽說了,就告訴黎晚。

比如黎俏搬家了,不敢再住在那個房子裏。

再比如那個男人跟黎俏說會離婚會離婚,但是黎俏的肚子都六個月大了,這個婚還是沒離完,而且男人去她那裏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。

再後來,黎俏生了個女兒,男方的態度一下子大轉變,再也不提離婚的事了,連面也很少露了。

而那套男方給黎俏買的房子,因為是夫妻共同財產,原配正在打官司想要回去。

黎俏剛生產完,因為這些事,情緒很不穩定,楊鳳雲一直在那邊照顧著也是苦不堪言,一直跟韋青燕倒苦水,還想要韋青燕過去照顧。

“我兩個孩子呢,哪裏抽得開身啊。黎俏也是,那個男的一開始就騙她,可見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,現在一看她生了個女兒,連看都不來看了,那時候要是聽你的,把孩子打了,哪兒有後面這麽多事啊,現在真是自討苦吃。”韋青燕說:“那天我去看了黎俏,哎呀,我差點都沒認出來,憔悴的呀,而且我看著精神也有點不大正常了,叫她她也不理,好端端的突然就在那裏罵人,把文文都嚇哭了。”

韋青燕又說:“妹妹,幸好你聰明,不然,小妹怕是要賴上你了。”

黎晚嘲諷的勾了勾嘴角。

黎俏還是要面子的,上次黎俏懷著孕求她應該已經是她的底線了,那時候她讓黎俏把孩子打了,黎俏不打,現在自然也沒什麽臉再來找黎晚。

楊鳳雲就沒那麽多顧忌了,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打過來,黎晚接過一次,轉過一次錢,註明是給孩子的,後來就直接把楊鳳雲的電話拉進了黑名單。楊鳳雲又找上門幾次,她都不在家,而徐阿姨因為她的吩咐,也沒讓人進門,從監控裏看到是楊鳳雲,就裝家裏沒人。

楊鳳雲找不到她,沒有辦法。

後來借韋青燕的口告訴黎晚,要是黎晚繼續這麽下去,她就去網上曝光她。

黎晚淡定的回覆說:“你讓她盡管去,上次她可是露了好大一回臉,正好網友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了,讓她去試試,看看網友是罵她還是罵我。”

韋青燕把這話覆述給了楊鳳雲,又勸道:“黎俏的事情好不容易才過去了,你要是再到網上去說黎晚,那肯定又要鬧大了,而且黎晚她現在那麽有名氣,網上的人都說她好,你去發這些東西,別人也不會信的,到時候又來罵你和黎俏。”

楊鳳雲被嚇得不敢再吭聲了,只敢在家裏罵罵。

黎晚算是和楊鳳雲還有黎俏徹底劃清了界限。

韋青燕雖然愛占便宜,但至少沒有那麽面目可憎,拿了她的錢得了好處,還知道巴結著她,還算是知好歹,不像像楊鳳雲和黎俏母女兩,吸了她那麽多年的血,還反過來踩她一腳。

黎漠對於黎晚和楊鳳雲劃清界限的行為也沒有異議。

他把血脈親情看的重,但並不強迫黎晚,黎俏那邊,他該照顧的照樣照顧,只不過他自己能力有限,也不能照顧到哪兒去,不過是盡心罷了。

楊鳳雲黎俏母女兩的日子不好過。

黎晚的日子卻越過越好。

眼見著黎晚的事業一天比一天好,知名度也越來越高。

傅香君經常會聽到周圍的人對黎晚的誇獎,都說她有福氣,居然有個這麽漂亮又賢惠還有本事的兒媳婦。

那種羨慕是實打實的。

黎晚在電視上的形象實在是太好了,她的長相氣質本來就是最受長輩歡迎的那一款,溫柔無害,再看她行為舉止說話談吐,更是讓人舒服,因此在中老年市場格外受歡迎。

小區裏的鄰居知道傅香君居然是黎晚的婆婆後,不知道有多羨慕。

傅香君這種話聽多了,對黎晚的態度不知不覺的就變了,再也沒有了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傲氣,說話都帶著幾分小心和討好。

其實主要原因還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她的生活費就開始由黎晚轉賬了。

傅香君還問過蕭則,結果蕭則說現在家裏的錢都是黎晚在管。

傅香君也沒辦法,只能每個月從黎晚手裏拿生活費。

雖然黎晚每個月的一號都會定時轉錢,從來不會像她想象中的那樣借故拖延或者陰陽怪氣說些怪話。

但傅香君從她這兒拿了錢,心裏就總覺得矮了她一分,在黎晚面前就再也硬氣不起來了。

……

黎晚因為形象討喜,主持風格也很讓人舒服,知名度逐步提升,市場價值也越來越高,逐漸發展到主流電視臺,自己手裏有兩檔主持節目,還參加了不少綜藝節目的錄制。

一年內,拿下了五個代言。

對圈內同行來說已經算是很高的了,就連齊雯這樣已經成名多年,國民度高的主持人,現在也只有七個代言在身。

主要還是因為黎晚的形象氣質非常討喜,她雖然和齊雯同齡,但是又看著比齊雯年輕不少,目前市場上還沒有黎晚這種類型的年輕主持,黎晚獨一份,自然顯得突出。

黎晚在圈內的人緣也很讓人羨慕,平時在微博宣傳什麽節目,不需要打招呼,就有一幫明星藝人幫她轉發宣傳,只要是和黎晚打過交道的明星藝人,都對黎晚讚不絕口,也有很多都發展成了朋友,像是薛耀,時不時的就要約黎晚出去吃飯,在圈子裏有什麽煩心事,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和黎晚說,黎晚對於他來說,就像是一個安全港。

也有不少影視劇找到黎晚,有的是因為角色合適,還有的純粹就是因為黎晚的話題度。

黎晚都拒絕了,她現在的工作量已經夠了。

她沒有簽公司,而是自己開了個工作室,雖然要少很多的工作機會和資源,但這樣她要自由得多。

想工作的時候就工作,不想工作就休息。

就像這次,因為明天是她的生日,所以一早就排開了檔期想要休息,全家飛去上次蕭則帶她去的海邊過生日。

黎晚特別帶上了陸子望。

陸子望現在開朗了很多,說話也越來越流暢了,他現在經常會在黎晚家小住,把黎晚家當成了第二個家。

雖然沒擺酒。

但是因為蕭太太的宣傳,所以圈子裏都知道陸子望認了黎晚當幹媽。

陸子望那是蕭家的寶貝疙瘩,這層關系比起之前遠方親戚的關系可近多了。

因為這層關系,蕭則也得到了不少的便利,公司發展也是順風順水。

黎晚要帶上陸子望出門度假,蕭家自然也是很放心的。

這一年陸子望的變化,蕭家也是看在眼裏。

飛機上,陸子望和蕭言頭靠著頭湊在一起看動畫片,蕭瀟拿著游戲機在玩游戲。

蕭則一上飛機就打開電腦寫東西。

黎晚則戴上眼罩在蕭則敲擊鍵盤的聲音中迅速入睡。

睡一覺醒來就到了目的地。

蕭則訂的還是上次的酒店,甚至連他們睡的房間都是上次的房間。

三個孩子的房間就在走廊對面。

下午在海灘瘋玩了一通,晚上就在酒店房間給黎晚過生日。

唱完生日歌,黎晚雙手合十,閉上眼許願。

夜深人靜。

黎晚的房間卻不平靜。

離上次睡在一張床上已經過去了半個月。

蕭則恨不能把黎晚生吞了。

把黎晚吃了又吃。

滾燙的唇沿著後頸一直往下吻到腰窩。

黎晚撐在床上的手打著顫,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盡頭,最後終於支撐不住,委頓下去,汗津津的臉都埋進枕頭裏,喉嚨裏溢出的聲響大部分也都被柔軟的枕頭吞沒。

他又爬上來,高熱的身體貼著她的後背,把她的臉從深埋的枕頭裏挖出來,把糊在她臉上的發絲都拂開,在她面頰上細細啄吻,一邊緩慢動作,一邊低沈著聲音問:“許了什麽願?”

黎晚閉著眼睛哼哼了兩聲,懶得回他。

蕭則不肯就這麽放過她:“有關於我的嗎?”

黎晚把他的臉推開,語氣不滿:“快點,我好困。”

蕭則眼眸深暗,在她臉上咬了一口,然後發狠的動了起來——

……

【請註意,任務已完成,新世界載入中…….】

……

“咳、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
黎晚是被一陣劇烈的咳嗽給驚醒的。

她艱難地睜開沈重的眼皮,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。

光線昏暗的房子,紙糊的窗戶,一張四方木桌,幾條長凳……

陌生的記憶潮水般湧進腦子裏,她低低呻.吟了一聲。

片刻後,她睜開眼,唇邊只剩苦笑。

就在此時,屋外傳來一道恭敬的女聲:“小曹公公。”

另外一道有些不耐煩又尤其倨傲的聲音問道:“人醒了沒有?”

先前那道女聲柔聲說道:“還沒有呢,晚姑娘昨晚燒的厲害,今天早上燒才退了,這會兒正睡著呢。”

就在這時,黎晚突然又是一陣猛咳。

緊接著,虛掩著的門被毫不客氣的推開了。

黎晚看過去,就看到一個穿深藍長袍的清秀少年走了進來。

他半點不避諱,徑直走到床邊來,居高臨下的盯著床上臉色蒼白的黎晚:“晚姑娘,身子可好些了?”

話是客氣話,語氣卻全然不是客氣的語氣。

這是小皇帝身邊的隨侍太監,曹鈺。

他打六歲進宮就跟著小皇帝,現在已經十二年了,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,他是主子的衷心奴才,主子討厭誰,他就討厭誰。

小皇帝厭惡黎晚,他自然也跟著厭惡黎晚,一向不給黎晚好臉色看。

黎晚四肢無力,艱難地坐起來,靠著身後的箱子,蒼白著一張臉,不卑不亢的看著曹鈺:“小曹公公。”

曹鈺狐疑的多看了她兩眼,這個黎晚平時見了他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,怎麽這回病了一場,膽子還變大了?居然還敢這麽盯著他看?

他冷冷的說道:“你都歇了兩天了,歇的也差不多了,該回去當差了。”

黎晚剛要說話,出口卻是一陣咳嗽。

曹鈺忙嫌棄的退了兩步,甚至還擡起袖子遮住口鼻,清秀的兩條眉毛擰緊了。

黎晚止住咳嗽,無奈道:“小曹公公,我倒是想早點回去當差,咳咳,可我現在病著,要是回去當差,只怕會將病氣過給皇上,皇上龍體貴重……”

曹鈺打斷了她,瞪眼道:“這還用你說?你打碎了皇上最喜歡的花瓶,還想著能回皇上面前當差?想的倒美!你只管換了衣服起來,自然有別的差事給你。”他說完,就立刻轉身走了出去,好像這地方臟了他的鞋似的。

黎晚無奈,只能換了衣服起身,熟練的倒了水洗臉,然後坐到銅鏡前梳頭。

鏡子裏倒映出她的臉。

十六七歲的年紀,小小的瓜子臉,尖尖的下巴,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總是帶著愁緒的烏潤杏眼,此時看著臉色蒼白,帶著幾分病氣,卻也是個清麗動人的美人。

她現在是當今太後娘娘庶兄的二女兒,上個月太後娘娘將人從宮外接了進來,然後送到了皇帝跟前當差。

太後娘娘原是先皇貴妃,先皇後早逝後,先皇將還是太子的小皇帝交由與先皇後交好的貴妃撫養,不過三年,就也隨先皇後而去。

小皇帝七歲登基,尊貴妃為皇太後。

但畢竟不是親母子,近年來,皇帝和太後離心的傳聞,已經傳出了宮外。

“黎晚”被送到禦前當差,明裏,是送去當差,但誰都知道,這是送到皇帝面前去培養感情的,將來至少也得是個妃位。

只可惜,“黎晚”不得小皇帝的青眼,不但沒有青眼,反而覺得她礙眼,三天兩頭的被小皇帝找了由頭罰她。

前兩天就因為打碎了一只花瓶。

被罰在雨裏跪了一下午,“黎晚”體質本來就偏弱,果不其然,第二天就病倒了,這一病就是兩天。

黎晚看著鏡子裏那個病懨懨卻還是清麗動人的美人,想著怪不得她那位太後姑姑會把她弄進宮裏來。

黎晚花了點時間才把頭發梳好,只撿了根素淡的簪子簪起來就出門了。

曹鈺正不耐煩的等在院子裏,見她出來,滿臉不高興的說:“弄什麽弄那麽久,快走吧!”說著就往院子外走去。

近日連綿下著陰雨,天也陰沈沈的。

黎晚看了眼頭頂上壓著的陰沈沈的天,第一次感覺自己前途一片灰暗。

足足走了一刻鐘,才走到小皇帝日常辦公的乾東殿。

曹鈺讓黎晚站到殿門外,有點得意的說:“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外邊兒值守。”

黎晚絲毫沒有平時楚楚可憐的作態,只是十分平靜的點了點頭,說:“是。”

曹鈺又多看了她一眼,覺得她病了一場以後,整個人都變得怪怪的,他趾高氣昂的哼了聲,一邁腿踏進了門檻,等踏過了門檻,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恭敬起來:“主子。奴才回來了。”

黎晚垂著眼,嘲諷的勾了下嘴角,低低的說道:“狗腿子。”

一道略帶著些驚異的目光落在黎晚身上。

黎晚頭皮一麻,擡眼一看,就看到殿門另外一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立了個站的筆直的玄衣男子。

是皇帝身邊的近身侍衛——秦臨。

黎晚僵了一下。

這人是什麽時候站在這兒的?

不會剛才一直都在吧?

他那雙冷酷的臉上,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正盯著她,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情緒,就只是這麽盯著。

黎晚平靜地眨了兩下眼,然後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:“秦侍衛,早啊。”

這是他們說的第一句話。

在此前,他們從來沒有對話過。

秦臨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凝固,眉頭微蹙了一下,但很快又平覆下來,面無表情的移開了視線。

黎晚半點不覺得尷尬。

殿內很安靜。

殿外也很安靜。

黎晚今天早上剛退了燒,這會兒正虛弱著,站久了腿也麻,頭也發昏,再加上她早上還沒吃東西,站了一個小時,黎晚就不行了,偷偷的把肩膀靠著墻,雖然她動作很小心,但秦臨的目光還是掃了過來。

黎晚大大方方的同他對視,知道他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告狀,因為她就沒聽見他說過幾句話。

果然秦臨只是看了她一眼,就又轉開了視線。

這會兒,曹鈺還有另外兩個小太監都在裏頭伺候著,外頭就黎晚和秦臨兩個人。

黎晚放心的靠著墻,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沈重——

突然,一道挾著怒氣的冷哼聲響了起來。

黎晚嚇得猛地站直了身子睜開了眼,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這麽靠著墻睡著了,她下意識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,就對上一雙正盯著她的含著冰冷怒意的鳳眼。

她怔楞了一瞬。

見她直勾勾的盯著皇帝。

站在皇帝身後的曹鈺頓時怒聲呵斥道:“大膽!”

一道沈冷的聲音自皇帝的薄唇中吐出:“你就是這麽當值的?”

黎晚膝蓋一軟,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跪了下去,她咬了咬舌頭,令自己清醒過來,提醒自己的處境,然後埋下頭道:“奴婢該死。”

“你是該死。”皇帝居高臨下,冷冷的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黎晚:“若不是太後,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。”

黎晚不說話,只是將頭埋得更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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